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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大家更加了解谭老师选老航模联谊会《文集》中的“神坛洗礼”重发如下
神 坛 洗 礼谭楚雄(2008年12月)1951年8月,我从空军转业到“体总筹备处”,自己知道这是一种ZZ处理,18岁的小青年十分脆弱,心情极其沉重。
这时单位刚刚开始筹建,多数人筹备技术教育项目,是当时的重点工作。我和黄松茹文化较低,又没有一技之长,分配保管资料。资料并不多,主要是苏联“支协”有关的读物及其译稿,不够半个人的工作量。闲来无事,我把好几种跳伞材料用新的目录汇编成一册,领 导说不错。
当年10月,北京市政府把天坛的“神库”拨给国防俱乐部办公用。“神库”是宫殿式建筑,需要进行改造。为此成立了一个修建小组,隋垠当组长,我和张安山、林才文、康英堂是组员。修建过程我做了几件印象较深的事情:进驻“神库”当天,我画了一张平面图,其中包括办公室的分隔,和后来设计部门的正式施工图基本相同;抹墙是施工费中的一大项,包工队出了清单,我感觉面积有问题,进行了测量和计算,由于工作面复杂,测算相当麻烦,结果发现有四分之一以上的水分;安装烟囱时为了安全和保护古建筑,烟囱出口必须高于大殿房檐。传统的做法是烟囱水平伸出,拐直角垂直向上。我根据三角形两边和大于第三边的原理,要求烟囱出屋后斜线上升。与一位老师傅反复试验,终于打破常规,做出了钝角拐脖。这方法节省了材料,通气顺畅,还比较美观。
11月下旬,改建工程完成,房间生了炉火,暖烘烘的。国防俱乐部从未英胡同乔迁天坛。人也比较多了,分成若干部门,包括办公室、行政组和航空模型、摩托车、跳伞、射击等运动工作组。我被分配到航空模型运动工作组——谁料想这就是一辈子的事业。
上学时我喜欢理科,到俱乐部后很想搞航模工作,不敢提。当时强调服从组织分配,提出此类要求必定视为个人主义。特别是出身不好的人,更应当严格要求自己,说是要老老实实拉车,夹着尾巴做人。我很感激领 导的安排。也许是领 导注意到我工作中的科技倾向。果真有这样观察细微、知人善任的领 导,也是不幸中的万幸,人生难得的机遇了,也许这就叫“知遇之恩”。
1952年初,航空模型活动在北京的中学展开。开展活动的“小先生”都是寒假短训班的学员。短训班教了弹射、杆身牵引、杆身橡筋等三架初级模型。活动两个多月,所学的东西就“卖”光了。于是提出一个问题:三架模型教完后怎么办?普及后接着就要求提高。提高自然是中级和高级模型。但是,当时受到技术、经费和器材的限制。
我了解到有些学生因为没有条件做牵引模型,就连续做弹射模型。北京三中一位名叫李锡仁的同学做了60多架而兴致不减,一架比一架做得好,后来还自己设计。北京11中航模组成立了木材加工小组,用废木料加工出来薄木片和木条。他们到天安门广场比赛,也只是弹射模型,情绪极高。
根据这些情况我提出了“两种提高途径”的观点:即模型种类的提高和模型飞行成绩的提高。通过比赛不断提高成绩,可以使活动长盛不衰。把活动和竞赛紧密结合起来,这是我对运动持续发展初步的认识。这个观点得到了同事和领 导的支持。从此我分管竞赛工作,起草了新中 国前两版航空模型竞赛规则。
1952年冬,组长程之远同志回南京探亲,同时要处理南京的家产,然后携夫人和孩子来北京定居,请了长假。领 导决定我代理组长,出人意料!程之远同志能力强、气魄大,在上海交大念书时就是学生会主席,航模组的工作在单位一直走在前面。当时我19岁,根本没有领 导全组开拓项目的能力和经验。再者我出身不好,属于“限制使用”的人群,一般是不宜委以此任的。
我十分看重这个委任,并不是为了什么头衔,而是看成组织对自己的信任,恢复一些几乎完全冷却了的自尊和信心。在组里,按年龄和学历我都排行靠后,但同志们都支持我,又是一个出人意料!没有碰到人际关系方面的麻烦,出现了团结和谐研究问题的气氛。
分到东北工作的周崇贵、傅碧萱同志来北京反映情况,完全不是原先想象的那样简单。组织领 导、活动内容、活动方式、器材供应等都存在问题。我召集全组同志对东北的情况进行研究,得出了一致的认识:东北的情况可能具有普遍性,如果得不到及时的解决,必然严重影响运动的推进。空模组向国防俱乐部做了会报。
国防俱乐部领 导很重视这一情况,并向上级主管部门(团中央和政务院办公厅)报告,提出召开全国航空模型汇报会议的请示。经批准该会于1953年3月在北京天坛召开。会议讨论了活动中的各种问题,集中到一点,就是当时还不具备“在全国普遍开展”的条件。黄中同志在总结发言中提出“抓点顾面,稳步发展”的近期方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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